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[穿书] 第4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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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系统把托管程序从直播间带了回来。 它哭得满屏幕都是小雪花,回到意识海,忽然愣住:“宿主——” “回来了?”俞堂吃完手里的饼干,坐起来,伸了个懒腰,“柯铭的经纪人辞职了。” 系统闪着小红灯,飘到他肩头。 俞堂面前也放了一碟子小饼干,一杯热牛奶,椅子上也放了个一模一样的腰靠。 系统忽然想起,俞堂离开这本书,结束实习托管角色,是在和隋驷结婚后的第二年。 这些粉丝才慢慢聚过来的几年里,和她们聊天、说话、开玩笑打趣的,是那时候在书里实习的俞堂。 俞堂也看了直播,也做了饼干、热了牛奶。 可意识海里没有满天满地的小红心。 “柯铭那个经纪人想得很清楚,” 俞堂打开光屏:“这是最后能抽身的机会了,要是再不走,只会越陷越深……” 俞堂侧过头,拍了拍系统:“怎么了?直播太感人,程序哭坏了?” 系统扎进他怀里,现学现卖,满屏幕给他乱蹦小红心:“宿主,宿主,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,我有百分之十的数据不是因为你能做卡赚大钱喜欢你……” 俞堂:“……” 俞堂把系统倒过来,打开后台检查过程序,给它塞了块泡泡糖。 意识海里只有一个系统,系统努力把屏幕塞满了小红心,绕着俞堂的脑袋转圈飞,尽力给他营造出和直播间相似的效果。 “……好了,可以了。” 俞堂眼晕得厉害,及时按住系统:“直播的时候我在。” 系统愕然:“宿主也在吗?!” “后来去看了看,没切换控制权,看你哭得太专心就没叫你。” 俞堂笑了笑:“……挺好的。” 系统被结结实实按着,飞不起来,努力在俞堂的掌心蹭了蹭。 俞堂摸了摸它,把热牛奶分出来一小杯,拿过几块小饼干泡在里面,递给系统。 直播结束了,光屏又切换回了拘留所的画面。 隋驷被带走后,柯铭就一动不动站着,直到结束放风才被带回了自己的拘留室。 柯铭当然听得懂隋驷的意思。 连隋驷都能想得到,他又怎么会不能理解,一旦经纪公司被纠缠在劳动纠纷的官司里,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。 没有了公司的庇护……盯着他的人,和隋驷那些只是为了争夺好剧本和优质代言的对家,论起彻底毁掉一个人的本事,绝不在一个水准上。 隋家宁肯隋驷找个普通人结婚,也不愿意继承人惹上流量明星,其实一点都没有错。 如果他早知道推行了什么新劳动法,就算自己认下电击器的事,也绝不会把所有事都推到钱宾身上,让事态恶化到这个地步…… ……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。 柯铭站在盥洗室,他不习惯手动的剃须刀,加上心绪不宁,已经弄出了好几道血痕。 柯铭抬起头,看向镜子里狼狈的自己。 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全然稳妥,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失控的?为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他就稀里糊涂输出去了手上所有的筹码? 他一向都能赌赢的,明明每次都能赌赢的。 柯铭胸口起伏,他的眼底隐隐有些血丝,掌心被硌出分明红痕。 他的经纪人辞职了,公司现在还没有讨论出处理结果。如果他自己在外面,还能设法控制局面,可现在他的行动和对外联络都受到限制,什么也做不了。 他们这个圈子里,舆论酝酿和发酵的速度,七天的时间已经够彻底变一次天。 七天的时间,他被困死在了这个地方。 如果经纪公司再出问题,这一次代言解约的天价赔偿款,就能让他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。 柯铭把剃须刀收好,拿着洗漱的东西,慢慢按照引导走回去。 ……他必须扯住隋驷。 这些天的所作所为,已经让隋驷开始对他渐渐失望,柯铭心里其实有数。只是那时候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栽进来,所以也没有多在意。 可现在不一样了。 他已经把手头所有的筹码都输出去了,他是为了隋驷才会沦落到这一步,如果不是隋驷,他根本不必来见喻堂,也不会把自己莫名其妙折进来。 隋驷必须对他负责。 柯铭垂着头眼尾轻颤,眼底透出狠色。 警方手里还有喻堂提供的那份录音证据,按照规定,作为证据的录音不会被公开,可他不信隋家拿不到。 在这之前,他必须抢先下手,让隋驷不得不同意和他结婚。 作者有话要说: 【俞堂工作笔记】 很怪,有本书追着我送经验点。 第三十一章 “系统。”俞堂说,“闭眼睛。” 系统:“?” 俞堂及时抬手,遮住了系统的摄像头。 下一秒,刺耳的警报声尖锐震响起来。 系统吓了满屏幕的雪花点,它又紧张又想看,在俞堂的掌心团团转了两圈,扒着指缝把摄像头小心凑上去。 光屏上的画面一片混乱。 有人高声喊,有人忙着打电话,救护车拉了笛开进来,亮着刺眼的灯。 柯铭垂着头,被人软塌塌搀起来,右手就跟着松开,掉下来了片染着血的锋利碎玻璃。 他脸色苍白,半条胳膊都是血,左手以怪异的角度垂折下来。 “宿主……”系统犹豫着问,“柯铭是想用这个办法留下隋驷吗?” 系统最近也学了不少,翻开《黑莲花指南》:“用这种办法,可以有效增加另一方的愧疚感,从而提升好感度,比如我们之前阴差阳错……” 俞堂摇了摇头。 如果只是想用寻短见的方式逼隋驷觉得愧疚,让隋驷同意结婚,用剃须刀的刀片其实就可以。 但柯铭在尝试比对过之后,没有用刀片,而是直接砸碎了一扇玻璃。 柯铭想要的,不只是隋驷的愧疚。 系统愣住:“不是吗?” “柯铭足够聪明。”俞堂说,“他很了解隋驷。” 隋驷当然不是不会产生愧疚。 他会愧疚,会自责,会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而感到抱歉,甚至比起一般人,在遇到这种事时会更后悔和无地自容。 ——但这些愧疚、抱歉和无地自容,不会转化为任何实际行动。 他只是沉浸在这样的负罪感里,然后“已经因为这件事无比痛苦了”这件事本身,就会成为他原谅自己的理由。 柯铭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些,他要的也不是隋驷的痛苦和负罪感,这些东西不能当钱花,不足以留住隋驷,也不能解决他们面临的任何困境。 至于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,不够稳定,不够可靠,不能产生利益,更没有任何一点是柯铭需要的…… 系统不解:“那他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 “还有什么事值得他下这样大的血本,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?” 系统翻了翻柯铭的设定:“他的舞台类型是funkdance里的locking,对手部动作要求很多,一旦割断了韧带——” “一定割断了韧带。” 俞堂截了张图,点开看了看:“如果不是割脚腕寻短见太奇怪了,他应该更想选跟腱。” 系统:“……?” 俞堂拍了两下系统,又切出另一块光屏,预先准备在旁边。 柯铭想得很清楚。 不能跳舞不可惜,他马上二十七岁了,即使没有这次足以毁灭他事业和前程的冲击,能留给他的舞台时间也已经不算太多。 与其等着体力和身体状态一点点衰落,在无数群嘲里撑到撑不住了再改行,还不如停在最巅峰的状态。 他们拿到的剧本只到两个人结婚为止,没有更后面的剧情。但俞堂大略猜得到,就算没有这次的意外,再过个一年半载,柯铭也会找机会让自己不大不小受个伤,不得不“遗憾”告别舞台,向新的方向转型。 ……更何况在眼下的局面里,这种时机稍纵即逝。 再早一些,网上的舆论风波还没彻底掀起来,再晚一些,公众的强烈愤怒就会被时间淡化。 柯铭无疑也想过救场,但现在的状况,已经没有任何再挽救的余地了。 “救不回来,只能越拖越糟。” 俞堂说:“柯铭的经纪人辞职了,经纪公司卷进新劳动法案,要进驻检查组进行全面调查,也已经没有多少余力替他周旋。” 如果柯铭再什么都不做,等七天过去,一切尘埃落定,什么都再来不及。 但冒险搏一把……说不定就还有最后一点机会。 系统努力想了想:“所以他必须出去……他是为了保外就医,好提前出去?” 俞堂:“还不止。”